她的事业越做越好,甚至间接促成了清朝开放对洋人丝料的通商买卖。徐贶十岁时,心宁受孕,嘉沅心里五味杂陈,也只得强颜欢笑接受这个事实,并以一个姨娘的身分进香祝祷正室一举得男。唯有如此她才有机会生育她和天羽的孩子。于是她全心照顾心宁,却总被猜忌的心宁误解。几次嘉沅要离开,都念在天羽的恩情而隐忍留下。终于心宁临盆,却不幸发生难产,子存母殁。心宁弥留之际,良心发现,留下遗言托孤于嘉沅。心宁溘然长逝,嘉沅大恸,那是一种真正发自内心的悲哀。两个女人长达八年的角力,终因死神的介入而结束。嘉沅答应心宁,终生不再生育,定将心宁子视同己出。心宁这才放心撒手。服丧百日后,天羽提出正式迎娶嘉沅的要求。嘉沅喜极而泣,一段苦恋终于修得正果。眼看就要否极泰来了,却是人生无常…
风雪隆冬之夜,一个满面风霜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孩子的父亲,她的第一个男人,阿恨回来了。他没有死,当初的死讯只是学敏一个自私的念头而造成的假讯。他在服刑九年之后,重回苏州,要来寻回他的妻与子,更要为当年母亲的含恨而死复仇…
嘉沅将如何处理这段旧情?如何面对这两个生命中同样重要的男人?阿恨又要如何抽丝剥茧找出自己的亲生父亲?人生的选择总有遗憾。情縁的起灭总有因果。嘉沅高潮迭起悲喜交织的一生,尽述在故事之中…
男人在墓前,怀中强褓幼儿。人在苍茫中,神色哀戚。天色渐昏暗,男人大恸,跪倒在地,抚墓哀嚎,饮恨向天,凄厉声划破天际…
三月阳春,江南丽景。
男人带着孩子来到苏州。16年过去,徐雷已风霜满面,孩子也有了名字,叫徐恨。徐恨不懂自己为什么叫「恨」,他对人世无怨无恨,但他可隐约感受到父亲心中是偏激而愤世的。他不敢多问,只知道天地间唯他与父亲最亲。16年来浪迹天涯,由西南来到江南。徐恨渴望安定,以为终可落脚苏州,安身立命,殊不知,此时才是他乖舛命运的开始…
这一天,朝廷内务总造监督太监白公公携御令南巡苏州。白公公乃圣前亲信,掌管江宁、苏州、杨州三总造处,权倾一时。沿途各乡绅官吏,无不尽相奉承侍后。三级造所在之绣庄,更是制造机会以获得青睐,只求有为朝廷「上用」、「官用」服务的可能。四大绣派于是以江家为主,连手刺绣百丈锦屏一副献给白公公。四派连手,百年难见,是江南盛会,全为了白公公风采,白公公自然得意不可自抑。
因缘际会,徐雷正巧在这一天来到苏州,且值赴江家谋职讨生活。宅内只余一管家,他人均前往苏州河畔共赴盛会,冥冥中注定了嘉沅与徐恨的缘分由此开始。徐恨从不认识嘉沅,只在无聊闲逛之际,发现了一女子手脚被绑,口舌被缚的拘禁在房中,好奇加上不忍,他动手松绑了她,也结下了一生不解之缘…
苏州河畔,人山人海,竞相目睹现场绣景屏的工程。白公公春风得意,骄矜自满,当下应允了江学文,承诺可代为推荐学文之女入宫为「巧儿」。承诺一出,其余三大绣派各掌门心中不免发酵悻悻,均面露不悦之色。唯苏州另一绣主杭敬亭不动声色,硬将不服压至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