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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特警犬王》第25节

  10月的麻粟坡,雪白的白苏花落满了中队后山,远远望去,像厚厚的积雪覆盖了整个山麓。

  白歌刚刚参加完体能测试,成绩全部达到优秀。他坐在后山的一块大石头上休息,身体并没有感到疲劳。每天和战歌一起跑步,使他的体力越来越充沛。

  战歌趴在石头旁边,懒洋洋地露出肚皮,晒着太阳。

  为了防止毒蛇事件的再次发生,白歌特意弄了一些硫磺粉和消毒粉撒在犬舍周围。经过这次危险后,白歌觉得自己和战歌之间的感情又近了一层,战歌平时再调皮,关键时刻却不掉“链子”。若不是它,自己现在可能看不到太阳了。而战歌也渐渐适应了部队的环境和规律,每天按时训练,虽然偶尔偷懒,但训练质量却是一流的。在基本的指令训练中,如行、走、坐、卧、吠叫、衔取的训练上,战歌进展顺利,一路绿灯。可它的毛病也很明显,凡是掌握了的动作和科目,它都不愿意多做几遍,白歌担心时间长了会遗忘,只好拿德芙巧克力来诱惑它。最多一次,战歌一天吃了五块巧克力。

  经过近两个月的基础科目训练,战歌身体渐渐发育起来,肩膀越来越宽,胸肌逐渐成型,虽然偶有顽皮,但小圆眼睛中的稚气和野气却悄悄消散。

  它的叫声也变得更加粗壮响亮。上“吠叫”科目时,响彻云霄的声音让其他警犬对它刮目相看,从战歌喉腔中传出的声音,浑厚有力地盘旋在中队上空,久久不散。中队长段辉对白歌说,“这犬快长成了,得好生照看。”

  可白歌心里清楚,战歌离警犬的目标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特别是在忍耐力和服从力上,战歌趴下两分钟就想活动活动,看见好吃的就想吃,偶尔耍脾气不听话,离警犬的要求还差得远呢。

  按照大纲的训练计划,新训警犬们还没有进入敏捷性训练,白歌决定先带战歌挑战一下。他从大石头上站起,牵着战歌来到训练场。下午的阳光分外明媚,战歌吐着舌头,悠闲地走在白歌前面。

  几只成年警犬在训导员的指导下,正在训练场中心进行扑咬训练。

  白歌径直带战歌走向障碍场。

  敏捷性训练,即是训练警犬克服障碍物,如墙体或隧道等在实际执行任务时可能遇到的障碍物。在训练初期,有的新警犬听到训导员的口令后却举步不前,有的在训导员口令的催促下无奈地向障碍物冲去,但跑到障碍物前却来了一个急刹车,停下不动或从物体的侧面跑过。天性勇敢的新警犬会一跃而过,但再训练时若障碍物高度或宽度稍有增加,也开始举步维艰。白歌上大学前曾见过白正林所在基地中的一条综合能力突出的新警犬,即使面对难度渐渐增高的障碍,也是勇敢跑去,一跃而就。但有一次不慎撞伤了后腿,在以后的训练中它就有畏惧感。白正林花了半年功夫训练,才使它恢复如初。

  白歌知道战歌天性好勇斗狠,犹豫了一下,选择了中下级难度的障碍物--一块高1.4米左右的木板。这对“风翼”、“炽天使”这些成年警犬们是举手之劳,但对战歌这类未满一岁的新警犬们来说,就是一个挑战了。

  战歌精神抖擞地站在跑道上,额头上的银毛被风吹起,显得英武无比。白歌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让它跳?这个小家伙极具天赋,体能惊人,但容易激动浮躁,要是有个闪失怎么办?

  训练场上的成年警犬们还在凶猛地向穿着防护服的训导员进攻,不时传来阵阵怒吼。警犬班长莫少华带着几只和战歌年龄相仿的新警犬走过障碍场,他向白歌敬礼,问,“白排,已经开始敏捷性训练了?”战歌扭头看看白歌,又看看莫少华和新警犬们,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没有,就是来适应适应场地……”白歌的脸红了,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战歌,发现它的眼神变得冰冷而失落。

  战歌被主人的不信任激怒了。

  白歌的话还没说完,听见它“嗷”的一声响亮的吠叫。

  战歌突然像离弦的箭一般向前冲去。它在零点几秒钟内就发动了自己的身体,后腿扬起一片黄色的尘土,像一股旋风迅速接近障碍物。

  白歌楞了一下,立刻反映过来,硬着头皮抓准时机大喊了一声,“跃!”他明白自己必须这样做,为的是给战歌下达指令暗示。

  战歌的脊梁微微一弓,四肢蹬地,身体忽的弹起,凌空跃过障碍,它前腿刚一落地,立刻,又向前扑去,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白歌脸色铁青,一颗心被生生揪了起来,下一个障碍10米外的1.6米木板墙,这是“风翼”等“老兵”经常翻越的高度,战歌这个“新兵蛋子”能行吗?

  莫少华在旁边笑着说,“白排,你的犬要做高难度动作了。”

  白歌没空理会莫少华,他双眼紧盯着狂奔的战歌,他必须在战歌跳跃障碍物之前下口令,否则它会也许会因为没听到口令而绕过障碍物,或者即使跃过障碍物,但缺少有效的口令刺激,达不到训练目的。

  白歌高喊一声“跃!”

  战歌凌空飞起,四肢优美地伸展开,像一道耀眼的闪电,结实的腿部肌肉让它平稳地落在地面。它落地后马不停蹄,继续向前猛冲。

  白歌急了,大喊“前来!前来!”

  他必须让战歌回来,因为下一个障碍是1.8米的水泥墩子,需要经过人工训导才能进行练习。

  战歌对指令充耳不闻,疯了一样腾空跃起。两只前爪死死抓在水泥台的边缘上,后腿猛蹬台身,忽地蹿了上去,又一个虎跃,从台上落到地面,整个动作干净漂亮,比老警犬们完成的还利落。

  白歌呆了,忘了喊口令。

  莫少华傻了。

  新警犬们楞头楞脑地看着战歌表演,个个张着小嘴吐着舌头,眼中溢满羡慕之情。

  战歌还在跑,修长的四肢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银色的毛发在风中飘散,下一个目标,1.8米的高板墙。它心中充满了愤怒,它的斗志来源于白歌的不信任,在它眼中,是没有什么不能征服的。可白歌眼神中的怀疑,举止上的迟疑,极大地伤害了它的自尊。

  战歌要用实力说明一切,粉碎一切。

  等白歌再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战歌像长了翅膀一样高高弹射起,飞过高板墙。

  战歌继续向前跑去。

  白歌害怕了,大喊着“‘战歌’!前来!”,飞快地跑过去。

  莫少华在后面喊,“白排,不能让它再跑了,前面是3级跳台,还没灌沙子!”

  警犬3级跳考试使用的3米多高的跳台,是分成三块连在一起的高板和两个平台,这是警犬训练中最难的一个项目--3级跳障碍跨越,要求警犬连续跳上3个高度递增的障碍物,顺利到达最高点,再从3米高的台子上跳入沙坑。这一关使许多新警犬望而生畏,训练这个科目必须进行协同作业,训导员重点保护犬的安全。

  可战歌不怕,它活到现在从不知道什么叫做“怕”。

  它很快蹿了第一块高板和第一块平台,高板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爪痕,接着它又马不停蹄地蹿上第二块高板,它来不及喘息,立刻紧绷四肢,跃上第三块高板时,前爪按在高板的边缘,后腿刚要发力,在这一秒的瞬间内,战歌发现第三块板上没有平台了。

  3米多高的板顶,它低头望去,下面是一个沙坑。

  可沙坑里并没有沙子,硬邦邦的水泥地面露在外面,一些石头、砖头凌乱地摊在地面。

  战歌看了一眼地面,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空中,它听到耳边呼啸的风声,睁大双眼寻找最佳落地点,四肢已经做好落地的准备。

  忽然,一个矫健的黑影从障碍物旁突然跃出,扑倒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战歌措不及防,它再想改变落脚点已经不可能了,前爪重重地落在黑影上,它感到自己触摸到一个温暖结实的肉体,紧接着又是后腿降落。

  一声闷哼。

  白歌的头被地面的一块砖头磕得血流不止,几块锋利的石头深深压在身下。

  莫少华远远地大喊,“快来人,白排受伤了!”

  “新警犬从三米台上往下跳时,因为害怕,犬站在高处,通常会本能地向后退,并用委屈的眼神向训导员求情,但你们不能手软。因为在将来的实战中,比这更残酷的环境还有很多,如果因为心疼自己的犬放弃训练,那么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这个时候,你们必须忍着心痛来完成训练。即使前面是火坑,是急流,只要你下达命令,你的警犬就要往前冲。还要注意一点,新警犬在训练中很容易受伤的,一旦受伤,它们就想往窝里钻,任你在外面怎样哄,它就是不肯出来。该训练时,你就得硬将犬拖出来。”白正林正说到兴头上,裤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你们继续练吧!”白正林对面前的几个刚从大学毕业的训导员说,“记住我刚才的话。” 他一边拿出手机,一边走出训练场。

  白正林看到号码,是妻子曲慈的办公室电话。

  “就你让儿子养狗,养什么破狗!”白正林刚接通电话,妻子的怒斥声就传了过来,“你自己养狗还不算,还让儿子养,你安的什么心?”

  “又怎么了?儿子养犬是他自己愿意,子承父业嘛!”白正林忍着气,强笑着说,心里骂着这老婆子又发什么疯了?

  “别废话了,赶快上我这来,儿子受伤住院了!快点!”

  “什么?儿子怎么了?”白正林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出了一身汗,“儿子情况怎么样?怎么回事?”

  “你还有脸问?就是训狗受的伤!训吧!儿子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曲慈气呼呼的挂断了电话。

  白正林稍稍放心,他知道,妻子有心情发火,儿子的伤就不严重。他不敢怠慢,立刻坐上吉普车,奔向军区总医院。

  邱鹰的腿缠着绷带,拄着单拐,在韩雪的搀扶下楼活动。

  走到一楼时,他看见几个武警士兵拥着一个脑袋流血的年轻中尉跑进急诊室。

  “没事!我没事!”中尉不断回头对战士们说,“你们不用这么紧张!”

  邱鹰楞了一下,觉得这个中尉的侧脸很面熟,说,“好像是白歌。”

  正低头看路的韩雪抬起头看,望着兵们的背影问,“看清楚了吗?”

  “我觉得像他,咱们过去看看。”邱鹰一瘸一拐地蹦下楼梯,韩雪紧紧扶着他的胳膊。

  急诊室里,曲慈气冲冲地挂断了白正林的电话。看着头上裂开一道5厘米长伤口的白歌,她冷静了一下,开始仔细地用酒精给儿子的伤口消毒。值班医生端着消毒盘走过去说,“曲主任,我来吧?”

  “没事,我自己来吧。”曲慈接过医生手中的针线,说,“小歌,给你局部麻醉。”

  “不行。”白歌忍着疼说,“头部麻醉会对神经产生影响。”

  “可你让我……”曲慈看着儿子苍白的脸,眼圈红了。

  “妈你放心吧,直接缝吧。”白歌笑笑说,“关云长刮骨疗毒,眉毛都不皱一下,我这点伤算什么?”

  曲慈也知道头部麻醉可能会对儿子的神经系统产生影响,可她实在不忍心生生地给儿子缝伤口,“小歌,你再考虑考虑,影响应该不会太大。”

  “不用考虑了,我是特警,妈你快缝吧,我没问题!”

  曲慈的手微微颤抖,从医30年,经历过无数次大小手术,她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心慌意乱。她像一个刚毕业的小护士一样不敢下针,在白歌的催促下,她手中的针刚刚穿过儿子血肉模糊的皮肉,心就像刀扎一样疼。这是自己的儿子,从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

  白歌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一声不吭,嘴唇却咬出血来。

  曲慈心里说,儿子你叫啊,你喊啊,你有点反映好不好。她又后悔让儿子去当兵,要是当初让儿子考地方大学,现在可能天天都陪在自己身边了。她怕影响白歌的情绪,不敢说出来,只能任凭眼泪从脸颊上滑落。

  曲慈手指飞舞,白歌的伤口被细细地缝了7针。

  韩雪捅了捅站在门口观望的邱鹰,“走吧,先让人家休息,我去告诉小菲,让她过来。”

小说《特警犬王》第26节

  邱鹰点点头。

  韩雪和邱鹰刚走到医院门口,一辆猎豹吉普车风驰电掣地开过来,“嘎”的一声停在医院门口,从车上急匆匆跳下一个大校,直奔医院门口。

  韩雪不认识他,邱鹰却停下脚步,向他敬礼问好,“白主任,您好!”

  白正林楞了一下,“哦,小邱啊,你怎么在这里?住院了?”

  “是,受了点小伤,现在快好了。”邱鹰回答。

  “好,改个时间我再去看你,今天我有事。”白正林对他打了个招呼,快步走进医院大楼。

  韩雪在旁边问,“他是谁啊?”

  邱鹰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说道,“白正林,昆明警犬基地主任。”

  “曾经是一代犬王夜歌的主人。”

  陆芳菲正带领着女战士们在训练场上做俯卧撑。

  “51,52,53……”陆芳菲趴在地上,大声喊着口号。

  一个女兵从远处跑来,站在训练场边上喊,“陆排长,韩队长电话!”

  “知道了。”陆芳菲喊,“郭丹!”

  “到!”一班长郭丹留着短短的齐耳发,起立回答。

  “组织训练!”

  “是!”郭丹跑到队伍前趴在地上,继续带领大家做俯卧撑。陆芳菲甩甩双臂,满意地看了看战士们,转身跑向宿舍楼。

  昆明军区总医院的病房内,白正林看着头上缠着绷带的儿子,心里一片酸楚。但他不愿显露出任何心情,大度地摆摆手,“儿子,这点伤算什么!当年我在前线上……”

  “别提你的英雄往事了,现在是和平年代!他是你儿子,不是你的兵!受了伤再做思想工作有什么用?”穿着白大褂的曲慈在一边瞪着白正林,揣着双手,阴沉着脸。白正林刚想解释什么,却被妻子冷冰冰的表情给噎了回去,他知道现在还是保持沉默为妙。

  白歌对母亲挤挤眼睛,转移话题,将受伤的经过对父亲讲述了一遍。白歌讲完后,沮丧地对父亲说,“爸,我怕我带不好它了,它经常不听我的话,我担心它对我排斥心理。”

  白正林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训犬要分析警犬的性格,是人去适应警犬,相互之间真诚相待,才能带出真正有战斗力的警犬,你摸透‘战歌’的性格了吗?”

  白歌摇摇头,说,“它的性格太古怪了,有时候像个调皮的孩子,有时候却像个勇敢的战士,它常常能做出一些恶作剧,却从来不知道后退和害怕,三米台啊,多少成年警犬都胆怯的科目,它想都不想就向上冲,我拼命地喊它,它理也不理,像发了疯似的。”

  “‘战歌’的出身和别的警犬不同,它身上是有狼性的,而且它非常聪明敏感,当它受到外界的刺激,身体的潜能就会最大限度的被激发出来。这是它的优势也是劣势,我们训练的目的就是要将它身上瞬间爆发的狼性转化为平稳持续的犬性。”白正林说,“它和夜歌不同,夜歌是出生在明亮宽敞的犬舍里,而它是在危机四伏的森林狼窝中长大的。”

  “英雄不怕出身太淡薄。”白正林握着儿子的手说,“它会成为一只最优秀的警犬,要看你怎么去训练它了,这需要时间,人和犬要互相信任,互相了解,别着急,慢慢来。”

  白歌感到一股暖流从手掌传遍全身,渐渐恢复了自信,他想了想, 说,“爸,你放心,我肯定会坚持下去。”

  “好儿子!”白正林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脸。

  曲慈没好气地对丈夫说,“行了,你别在这碍事了,干点正经事去,给儿子买点好吃的!”

  “是,遵命遵命。”白正林讨好地向老婆笑笑,回头问白歌,“儿子,想吃什么?”

  “我想吃昆明FC。”白歌拍拍肚子,“还真饿了。”

  “昆明FC?什么昆明FC?”白正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头看了看妻子。

  “真是训狗都训傻了!”曲慈看着丈夫一脸迷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昆明FC就是肯德基,医院对面就有一家,快买去吧。”

  “好咧!就是洋快餐嘛!老婆放心!”白正林笑呵呵地打开病房的门。

  门外站着一个人。

  白正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愣住了。

  曲慈也愣住了。

  白歌看着白正林站在门口没动,以为有中队的人来看他,就在喊,“爸!怎么了?谁来了?”

  白正林宽容地笑着,慢慢移开身体。

  白歌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姑娘,她的军装上还沾着斑斑点点的泥水。

  女子特警队中尉排长陆芳菲抱着一大盒昆明FC快餐,泪流满面地站在病房门口。

  战歌孤零零地躺在犬舍的角落里,眯缝着眼睛。

  它心中隐隐感到疼痛,白歌受伤与自己的一意孤行密不可分。这种矛盾的感受使战歌觉得自己确实太冲动了,冲动得像一只疯狗。到部队后的日子里,白歌每天照顾自己,带着自己训练,陪自己睡觉,一刻不曾分离。现在他忽然暂时离开,战歌感到生活中缺少了什么,孤独和寂寞一起涌上心头。

  当它看到白歌从地上慢慢爬起时,鲜红的血水从额头上汩汩冒出,它突然有了一种窒息感。这种感觉还不同于它看到母狼受伤、公狼死去时的悲愤。

  关于公狼和母狼的故事,它永远不会忘记,在一个风雨交加的黑夜,自己受到一只小野猪的追逐。野猪年龄虽小,却身材庞大,足足比年幼的它大了3倍。当自己筋疲力尽的时候,两只森林狼突然出现,赶走了野猪。它曾鼓起最后的力气,准备与两只狼决一死战,虽然它明明知道后果,但是它还是耸起肩膀,露出未发育完全的乳牙。两只狼却露出慈祥温和的眼神,母狼舔舔它的头,公狼轻轻叼起它,带它回到温暖干燥的狼窝。在狼窝里,它看到一只小狼的尸体,它猛然醒悟,原来,它们是把自己当作孩子了。渐渐的,两只狼对它的好,一点一滴汇聚成亲情,它也承认了这对“养父母”的身份,一心一意过着自由自在又刺激危险的丛林生活。所以,当“养父母”出事后,它心里又愤怒又悲伤,它曾以为失去了唯一的朋友和亲人,到部队后,除了白歌和“风翼”,它曾痛恨一切人和犬。因为它清楚地记得,它在狼窝里不知所措的时候,白歌第一个向它伸出双手,“风翼”拼命地保护着它。白歌和“风翼”对它的好,一点点瓦解了它的戒备心。在它心中,逐渐将白歌视为自己的主人,将“风翼”当作自己的叔辈。可今天白歌为了自己出事,战歌却有了另样感受。

  这是一种全新的痛苦感,是一种丢失了一大块肥美牛肉而拼命想将牛肉找回的急切心情。